黄山市张建明、徐晓婵:“白衣天使”夫妇带着孩子去驻村 走进深山助力健康脱贫
人物简介:张建明,男,1985年7月出生,中共党员,安徽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心血管科主治医师,黄山市休宁县璜尖乡徐家村驻村医师。
徐晓婵,女,1985年4月出生,致公党员,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急诊科主治医师,黄山市休宁县璜尖乡清溪村驻村医生。
事迹简介:为解决偏远地区两不愁三保障中的“基本医疗有保障”,2019年7月,省委及省卫健委开展“百医驻村”行动,号召省市级医院医生深入到缺少村医的乡村进行健康扶贫。在安徽医科大学二附院、安徽中医药大学二附院工作的张建明、徐晓婵夫妇,自愿报名参加,成为了黄山市休宁县璜尖乡徐家村、清溪村的驻村医生。为了能全身心投入工作,夫妇二人将女儿张清语从省城学校转到休宁县当地小学,从此,一家三口开始了为期两年的驻村生活。
驻村以来,张建明、徐晓婵从无到有,建立起标准化的村卫生室,定期上门入户巡诊,逐一建立村民健康档案,承担起预防保健、常见病、多发病诊疗和转诊、病人康复和慢性病管理、健康管理等一体化服务,向村民宣传普及健康知识,定期开展健康宣教,培训当地年轻医生。为方便居住分散的村民及时就诊,张建明夫妇还在每周三、周五下午,开着自己的车带着药品,到偏远的村民组巡回接诊或随访,村民们亲切地把他们的车子称为“移动卫生室”。随着工作的展开,夫妇二人逐渐融入到山村的生活中,与村民的情谊也与日俱增。
正 文:
“白衣天使”来到云端上的村落
一侧是削山而成的绝壁,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山谷,盘山公路一个急弯连着一个急弯,蜿蜒伸向海拔800多米的璜尖岭。这里是自驾游驴友向往的“徽州天路”,然而对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的山里人来说,山高路陡不是惊心动魄的刺激,而是贫穷限制了想象的无奈。
休宁县璜尖乡地处皖浙两省交界处,全乡平均海拔820米,是安徽省最后一批通公路、通电、通电话的贫困乡镇,一大半劳力外出务工,留守村民主要靠竹笋、茶叶、箬叶等农产品维持生计。璜尖乡清溪村有3个村民组,约650人,徐家村有6个村民组,约810人,分散在十余公里范围的山区,交通不便,条件艰苦,缺医少药。
2019年7月,张建明、徐晓婵夫妇来到了这里。初来乍到,他们感受到的是当地村民“小病靠拖、大病靠扛”的健康状况。
“我来之前的2年多时间里,清溪村卫生室因老村医去世都是关门的。”徐晓婵说。她驻村后看的第一个病人,是一位胃穿孔术后21天没有拆线的老人,因为家人在外打工,没人带他下山正常换药,切口已经化脓感染,绷带都无法解开。
为掌握居民健康状况,张建明夫妇克服方言不通、生活不适应等困难,向村民宣传普及健康知识,逐一建立村民健康档案,承担起预防保健、常见病、多发病诊疗和转诊、病人康复和慢性病管理、健康管理等一体化服务。他们在门诊看诊、上门随访、集中体检等过程中,询问村民身体状况、个人史、既往病史、家族史等等,并进行相关体格检查,或建议村民外出做辅助检查。在建立档案的过程中,他们发现存在严重隐患疾病的村民十余人,如蜱虫叮咬致发热伴血小板减少综合征、风湿性心脏病、肥厚性梗阻型心肌病、重症肌无力、帕金森综合征、脊髓型颈椎病等等。对病情严重的村民,他们或请远程会诊协助诊治,或联系相关专科协助转院,解决了不少致残甚至致命的疾病风险。2017和2018年,无村医的清溪村里,有19人因各种突发病症死亡;2019和2020年,张建明、徐晓婵夫妇来到这里后,这一数字降为2人。
从省城大医院来到乡村卫生室,没有先进的设备仪器,也没有科室协同,张建明夫妇一有空就互相交流,定期与单位同事通过微信咨询、沟通、学习,逐步由专科医生向全科医生转型。
张医生和徐医生的“移动卫生室”
清溪村和徐家村的9个村民组分散在不同位置,相距十余公里。为满足偏远地区的基本医疗保障,张建明、徐晓婵做了新的尝试。每周三、周五的下午,他们都将常用药品和常用医疗物品随车携带,到最偏远的村民组巡回接诊或随访,让住在深山里的居民不用出村也能看病取药。夫妇二人的小车在盘山公路上蜿蜒前行,成为当地的独特风景,村民们亲切地把他们的车子叫做“移动卫生室”。据张建明和徐晓婵手机上的“智医助理系统”显示,驻村18个月来,他们共接诊上万人次,上门随访5000多人次,每月的平均接诊量超过了乡卫生院的接诊量。
定期的随访中,夫妇二人始终严谨细致,保持高度的专业性,及时了解村民的病情,给予治疗和转诊,甚至拯救生命。一次随访时,张建明遇到一位高热5天的老人,体温反复高达40度,但体格检查时,没有明显呼吸道、泌尿道及消化道症状。张建明觉得有异常,突发的高热一般感染居多,没有症状更是要仔细辨别,特别是在没有检测手段的情况下。于是,他更仔细地询问病史,然后对老人全身的皮肤进行检查,终于在老人大腿内侧发现蜱虫叮咬后留下的焦痂,以及皮肤散在的皮疹血常规提示血小板减少。他高度怀疑是蜱虫叮咬后感染,而蜱虫携带的微生物有多种,其中新型布尼亚病毒感染后,有一定传染性且可导致感染者死亡。简单了做防护,张建明带着老人转院至黄山市人民医院感染科,最终检查后考虑蜱虫叮咬后导致的立克次体感染可能性更大,予以针对性治疗后,老人很快皮疹消退,体温恢复正常。另一次随访中,张建明发现一位老婆婆长期高血压、糖尿病且控制不佳,出现全身浮肿伴有少尿,既往体检提示肌酐偏高,他考虑是慢性肾功能不全急性加重,建议转屯溪人民医院就诊,确诊为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期,予以规律腹透后,老人水肿消失,血压血糖也得到了控制。
2020年春节期间,徐晓婵接到村民打来的电话,说自己八十多岁的老父亲腹痛,但是住在山上,希望她可以出诊。徐晓婵驱车前往,仔细询问,得知老人两天未解小便,再详细体检,发现老人是由于尿潴留引起的下腹痛,已出现急诊心衰症状,喘促明显,下肢重度水肿,伴有肺水肿。然而,由于电话里表述不清,徐晓婵仅带了急救药品上山,没有携带导尿包。而此时正是疫情初期,下山转院到大医院比较困难,加之老人年老病重,转移下山风险大。徐晓婵二话不说,迅速驾车返回卫生室,又来回二十多公里,取了导尿包等医疗用品,再赶到老人家中,一边解决尿潴留的问题,一边进行心电监护、抢救心衰,最终老人转危为安。
“知道你在这里,就不怕”
2020年春节,新冠肺炎疫情暴发,在确认清溪村务工返乡人员中没有高风险地区旅居史之后,张建明、徐晓婵在年三十返回合肥过年。但疫情形势迅速严峻,在家待了不到两天,年初二两人就放弃休假返回村中,协助排查全乡境内的返乡人员,隔离、上门监测体温、在皖浙交界的省道终点处设立路卡。
“没发生什么事,就是你不在,大家心里慌,但是也不能不让你回家过年。听大家说你初二就来了,你在这里就好啊,我们知道你在这里,就不怕。”村民送年粽给张建明、徐晓婵时这样说。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让夫妇二人格外感动。他们明白村民们对自己的依赖之情,更感觉身负全村人的健康,责任重大。
2021年春节,徐晓婵一家积极响应政府就地过年的号召,坚守在防疫一线,为返乡人员做核酸检测,去村民家中问诊随访,保障村民过一个平安温馨的春节。得知两位驻村医生不回家过年,村民们热心地送上了自己包的年粽,又邀请他们来家制作米粿,让夫妇俩在异乡也能温馨快乐地过年。东家送些蔬菜、西家送点米馃,村民们用山里人特有的淳朴表达着感激,也让夫妇俩感受到了“医患一家亲”的浓浓真情。
2019年9月新学期开学时,张建明、徐晓婵就将在省城合肥上学的8岁女儿转学到了璜尖小学,两人则安下心来服务和回报乡亲。“乡村教学质量肯定不如城市,但知识是可以学习的,经历却没办法复制,希望孩子能与我们一样有这样一段特殊的经历。”令张建明夫妇欣慰的是,女儿与新同学打成一片,还学会了种香菇、挖竹笋。有时张建明出诊,徐晓婵在卫生室忙于门诊,女儿就在旁边的小房间里写作业、看书,或者在门诊前的小黑板上留下一行字,“妈妈,我去跟小伙伴玩啦!”
时间一天天过去,一家三口在山里的生活慢慢变成了手机里的一张张图片,记录着驻村帮扶的点点滴滴。夫妻二人就这样不辞辛苦,默默奉献,守护着大山里村民们的健康,怀非凡之爱,做平凡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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